2011年4月30日 星期六

有機社論:我們站在哪裏?

 不論「廿年後超港大」還是「廿年後躋身亞洲一流大學」,除了政府資源的支持及大學本身的條件外,尚有很多方面可以探討。若要討論廿年後的事,我們一定要理解今天我們站在什麼位置。 由學生事務處發出的「學生卓越行為指引」(下稱指引)說起,至少有兩個現象值得注意。第一,同學多認為「指引」提到的事項,早在澳門的中小學教育中學到,實在無必要在大學中強調。第二,我們至少能在「指引」中體現到,校方高層的管治思維,及其如何看待大學生的位置。將一系列公民應當遵守的基本行為及規條與「卓越」劃上等號,「卓越」是如此簡單的一回事嗎?如果大多數學生都符合「指引」內的規定,就這樣簡單地成為「卓越學生」,那麼,「卓越」的意涵反而降低,我們就不能真正理解「卓越」為何物。

 基於意識形態的不同,對話語的理解也不一致,從今次事件我們能體驗到,學校上層擁有將學生分門別類的權力,但是,從上述事件引發的討論中,我們不得不反思:大學生作為學習獨立思考與批判精神的個體,我們為何需要得到學校高層的認同?是誰去傳授學生知識?到底是管理層、教授還是同學的經驗本身?在這次事件引發的討論中,我們慶幸能看到同學一般都可分辨知識與意識形態的區別。

 想深一層,它只是一份學生指引,並無提到是大學生指引、中學生指引還是小學生指引,學生事務處此舉「美中不足」的只是沒有指明這到底是大學生、中學生還是小學生的「卓越行為」,從而引發爭議。

我們這一代澳大學生

 經歷廿三條討論會的兩次「場地問題」拖延、遷校橫琴的假諮詢,校方明知學生即使反對,也不具約束力,亦難以動員到大規模的抗爭行動導致立法及行政面對阻力,仍要扼殺言論空間,不敢面對真正民意,到底他們在害怕什麼?到底背後是有一股來自地下的力量操控,還是校方自我審查?而這種恐懼又會否在無意識的驅使下伸延至橫琴?

 筆者在上一期《有機報》已經討論過,澳大絕不會蠢得自斷其本已不多的言論自由及學術自由空間的命脈,來換取兩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果是這樣,無論校園「硬件」如何先進,不要說二十年了,二百年澳大也不能躋身一流大學之列。因為評價一所學術機構的標準不是來自當權政府對它「政治正確」的評價,而是學術自由、言論自由在大學的理性討論過程中得以保障。

 無論是港大還是中大,之所以值得尊重,是因為我們可以看到代表不同的聲音及立場的物品能在學校的空間內展示,看看港大的「國殤之柱」還是中大的「新民主女神像」,無不指向「六四事件」,及大學生對民主、自由等理念的追求及嚮往。而它們豎立的過程,更標誌著新一代的香港大學生抗爭行動得以傳承。再看看我們的「孔子」,再看看我們的學生會,校園內有多少活動能與現今社會浮現的問題及更高層次的民主價值等理念產生互動?

 以上都是要晉身一流大學所需要解決的問題,要看現任的領導層到底有沒有誠意及勇氣去推動它的發展,如果沒有,如果仍要扼殺言論空間,那大學作為社會道德及良知的最後防線之日,則遙遙無期。



有機社論:我們站在哪裏?

 不論「廿年後超港大」還是「廿年後躋身亞洲一流大學」,除了政府資源的支持及大學本身的條件外,尚有很多方面可以探討。若要討論廿年後的事,我們一定要理解今天我們站在什麼位置。 由學生事務處發出的「學生卓越行為指引」(下稱指引)說起,至少有兩個現象值得注意。第一,同學多認為「指引」提到的事項,早在澳門的中小學教育中學到,實在無必要在大學中強調。第二,我們至少能在「指引」中體現到,校方高層的管治思維,及其如何看待大學生的位置。將一系列公民應當遵守的基本行為及規條與「卓越」劃上等號,「卓越」是如此簡單的一回事嗎?如果大多數學生都符合「指引」內的規定,就這樣簡單地成為「卓越學生」,那麼,「卓越」的意涵反而降低,我們就不能真正理解「卓越」為何物。

 基於意識形態的不同,對話語的理解也不一致,從今次事件我們能體驗到,學校上層擁有將學生分門別類的權力,但是,從上述事件引發的討論中,我們不得不反思:大學生作為學習獨立思考與批判精神的個體,我們為何需要得到學校高層的認同?是誰去傳授學生知識?到底是管理層、教授還是同學的經驗本身?在這次事件引發的討論中,我們慶幸能看到同學一般都可分辨知識與意識形態的區別。

 想深一層,它只是一份學生指引,並無提到是大學生指引、中學生指引還是小學生指引,學生事務處此舉「美中不足」的只是沒有指明這到底是大學生、中學生還是小學生的「卓越行為」,從而引發爭議。

我們這一代澳大學生

 經歷廿三條討論會的兩次「場地問題」拖延、遷校橫琴的假諮詢,校方明知學生即使反對,也不具約束力,亦難以動員到大規模的抗爭行動導致立法及行政面對阻力,仍要扼殺言論空間,不敢面對真正民意,到底他們在害怕什麼?到底背後是有一股來自地下的力量操控,還是校方自我審查?而這種恐懼又會否在無意識的驅使下伸延至橫琴?

 筆者在上一期《有機報》已經討論過,澳大絕不會蠢得自斷其本已不多的言論自由及學術自由空間的命脈,來換取兩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果是這樣,無論校園「硬件」如何先進,不要說二十年了,二百年澳大也不能躋身一流大學之列。因為評價一所學術機構的標準不是來自當權政府對它「政治正確」的評價,而是學術自由、言論自由在大學的理性討論過程中得以保障。

 無論是港大還是中大,之所以值得尊重,是因為我們可以看到代表不同的聲音及立場的物品能在學校的空間內展示,看看港大的「國殤之柱」還是中大的「新民主女神像」,無不指向「六四事件」,及大學生對民主、自由等理念的追求及嚮往。而它們豎立的過程,更標誌著新一代的香港大學生抗爭行動得以傳承。再看看我們的「孔子」,再看看我們的學生會,校園內有多少活動能與現今社會浮現的問題及更高層次的民主價值等理念產生互動?

 以上都是要晉身一流大學所需要解決的問題,要看現任的領導層到底有沒有誠意及勇氣去推動它的發展,如果沒有,如果仍要扼殺言論空間,那大學作為社會道德及良知的最後防線之日,則遙遙無期。

讀者來稿:圖書館的書到哪裡去了?【筆者:林日】

 論文交上去那天我開始在心裡擬定一份閱讀計畫,比如在八月離開澳門前讀完羅蘭.巴特的《image, music, text》, 還有馬庫色的《eros and civilization》。但當我在圖書館的檢索系統中找到這兩本書時,卻發現它們僅限於在館內閱讀,並需要事先申請。雖然明白圖書館這麼做是出於保護書籍,但我還是不情願地推斷出所有六,七十年代出版的書以後也許都只能在館內借閱了。這讓我不禁想像澳大的圖書館裡有一間巨大的專門存放此類書籍的密室,而裡面所封存的,也許是二十世紀以來那些最自由,最具開創性的聲音。這又讓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澳大的幾年裡所持續感受到的一種封閉感。

 一開始,這種封閉感代表著某種自由。那時大學的管理不治而顯,甚有一種無為的意味,讓人覺得上了山,賭城就與我無關了。一種安靜內斂的氣質體現在一些細微的事情上,比如幾乎沒有在學校看到過校長的大頭照;比如網站上不曾出現夜郎自大的附註;比如不必擔心中午下了課在餐廳找不到座位。新學期回到學校沒有住的地方,對於一個在內地受夠了大學政治化、官本位化和越來越濃的實用主意傾向的學生來說,幾年前的澳大的確帶給我一種自由的感受。然而,這種管理上的封閉在大家開始討論澳大將有可能搬到橫琴時變成一種無形的壓迫。缺乏諮詢的決定怎麼看都像是一場陰謀,管理層也沒有進一步向師生公佈一些具體事項的處理辦法,比如往返交通,以及我最關心的圖書館裡那些有可能被禁繼而從此「被失蹤」的書,它們將去哪裡?

 我不禁將未來的橫琴澳大和廣州大學城在腦中並置,前者很可能成為後者的某種複製品(連設計師都一樣)。那是在建造中的一座封閉的孤島,等待幾年後的那批新生,默認大學,就是這樣了。而我們這些即將成為校友的人,被認為不需要對之做任何解釋和交待,因為被認為不會受到實際影響,所以被自動忽略的一群人,真的能接受它未來的走向?自由資本主義社會裡,自由被理解為個體主動追求自身利益,而個體與個體之間則互不相干的一種關係。大學的發展,不是經過積澱而凝聚成一種深層次的文化和傳統的過程,而是一種以發展為名進行的外在的、表面的、快速的妄變,這具有政治意義的決策不無反諷地體現了大學是社會的縮影這一說法。

 然而,「無人是一座孤島」。一所大學的文化、價值話語權為每一位師生、職員所共有,他們才是大學歷史的承載者和書寫者。要重塑或改變一所大學的現狀,不管是整體上還是局部上,都先需要其成員對學校的運作做出一種批判的觀照。而批判精神,則與大學教育的功能, 即培育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個體不謀而合。

 三十而立,不是指買地蓋樓,賺錢成家,而是指一種獨立人格的形成。三十年的歷史,對於一所大學來說,並不算長。是急功近利地表達一些無意義的「超越某某大學」的決心,還是耐心地傾聽各種訴求並解決現存的問題,選擇前者還是後者,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一所大學的虛實。大學的生命永遠比大學裡每一個人的生命長,我們與大學共同擁有的,只有我們和它的當下,此時此刻,我面對圖書館裡被電腦、書和筆記簿佔據的「空」座位,從心裡喊出:同學們,請不要再佔座了!到校長室去,說自習室有沒有!現在就要!不是六百零七天後!

 22042011

讀者來稿:閱讀週消失了的第一個學期【筆者:痴人】

澳門大學閱讀週已消失了一個學期,新一代學子可能是因為從未經過閱讀週,所以不感到有甚麼問題,只是學習上要刻苦一點罷了,但要是我們這一代──見證過閱讀週存在與消失的──再不發聲,問題就不會再是消失了一個閱讀週,從中所引發的問題可能不堪設想。

 年輕人,你的意見有人聽嗎?有人問你的意見嗎?

 在流傳多時的風聲下,閱讀週果真消失了,在同一時間,開學提早了一週,致令期末考試提前了兩週,當中的總學時彷彿沒有任何大改變,但在無諮詢的情況下,閱讀週便在校方通知下消失了,校方不是在許許多多時候跟我們說:「澳門大學的未來的屬於年青人的!」難道只是未來嗎?現在就無權,無需要去關注了嗎?在澳大的行政手段下,不光是感受到「我的意見有人聽嗎」的悲哀,更感受到「校方有問你意見嗎?」。校方本年收生過多,導致學校圖書館,電腦室,甚至宿舍等方面硬件不勝負荷,以往圖書館的座位數目充足,電腦室也足夠應付學生需要,但今年明顯是因為學生過多,在同一時間,如期中及期末考期間,圖書館及電腦室也不勝負荷,學生要找書目作論文參考時,又會借不到想要書目,閱讀週就可發揮疏導舒緩之用。

閱讀週的作用

 許多學院覺得閱讀週不公平,為什麼只有社會科學及人文學院才有閱讀週?給你們閱讀週,你們也是出外旅行,根本就不是真的去「閱讀」。筆者也感到不公平的存在,可是就這樣就有必要把它刪掉了嗎?閱讀週的作用是可以在平常的課時中留一個星期,讓學生能讀一下平常課程中略略帶過,或沒有太多時間去深入講解的書,就算學生不是看書,把它用來出外旅遊,它的作用依舊在,學生能在旅遊當中,看到書本中的另一面,難道大明湖在我們的腦中只是一幅圖片?泰山之大只能靠一句「一覽眾山小」就可以理解?在學期中段的一個星期閱讀週不僅有溫故知新的功用,更令學生有舒鬱解壓之效,學生能有一個空檔作心理調整,且可溫習書本知識,或作報告論文之用,使學生們不用在期中期末考前的少少空檔緊急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