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26日 星期三

《有機報》6 月號


八九日子上的大學生─關於「澳門東大學生關注北京學運小組」


【綜合報道】澳門大學前身東亞大學 (下稱「東大」),在八九學運期間,有學生成立了「澳門東大學生關注北京學運小組」,在澳門發起遊行、籌款支援北京學生,並到新華社澳門分社門前靜坐,與反對貪污腐敗、爭取自由民主的北京學生憂斥與共。

教職員與學生一起出發

本澳第一次有學生上街遊行聲援北京學生,是在一九八九年五月四日,當天適逢五四運動七十週年,那是澳門自七十年代後首次學生遊行。參與其中的許國權表示,約二十位東大學生及三十位東大教職員在?仔校園出發,走過舊澳?大橋步向市中心,不少路上的行人和駕駛者表示支持。

這批東大學生原以為五四遊行後可告一段落,都忙著準備功課和考試。然而,北京學生在五月中旬宣佈絕食,東大學生認為事態嚴重,遂再次發起遊行,到新華社門口通宵靜坐。十多位同學也成立「澳門東大學生關注北京學運小組」,並推舉了聶國瑞為小組發言人。

看到緊張局勢就立即衝出去

聶國瑞於八九學運二十週年前夕撰寫〈二十年了……〉提到,《澳門日報》當年因為沒有報道遊行中出現最多的口號:「打倒李鵬」,學生遂到那報社門前焚燒該報。聶回憶:「我們只要看到電視新聞提到北京學運的緊張局勢就立即衝出去新馬路,或是遊行,或是靜坐,或是為學運募捐……」

當年澳門市民對北京學運十分支持,小組文書李晶在二零零三年的文章〈憶往昔歲月崢嶸〉提到,五月一個深夜三時,靜坐的學生都很疲累,新華社 (今新馬路中銀支行) 門前對面街忽然停下一輛的士,幾個彪形大漢下車後走過來,放下了幾千元到籌款箱後離去;與此同時,也有家長和小童在黑沙環冒雨捐款。

從五百到無數死難

六月四日早上,隨著北京死亡人數的增加,小組在新華社門口設置靈堂;剛開始的時候,靈位上寫著「北京五百愛國民主運動死難者之靈位」。可是,隨著新聞報道傳來的消息,小組要不斷更新靈位上的數字:一千、兩千、三千…… 最後只能寫上「無數」。

數以萬計的澳門市民帶了黃白色的鮮花,在靈台前簽弔唁冊,哀悼北京死難者。靈台迅速鋪滿鮮花,東大學生則為前來哀悼的市民戴上黑紗。李晶憶述:「很多來弔唁的人,都把錢放在靈台前,甚至當同學追去把錢還給他們時,他們也不肯收回,反而哀求東大學生想辦法把錢拿去給北京的學生……」

聲討「愛國人士」被爆樽

六月九日,鄧小平終於現身並對「英勇犧牲」的戒嚴部隊表示「沉痛哀掉」,親北京的澳門陣營亦迅速和應。其後,聶國瑞在大三巴舉行的大會上,聲討人大常委馬萬祺「患失憶」轉軚。數月後,聶遭暴徒用可樂樽擊傷頭部,他認為這與自己的言論有關。

隨著社會對六四的淡化,小組開始呈現膠著狀態,許國權說:「六四過後,起初小組也會舉辦有關中國民主發展的座談會,但越來越少人參與。」隨著一些成員畢業後離開澳門和時間淡化,小組漸漸沒人維持下去。許國權說:「六四是人生中一件大事情,亦學習到重新思考生命。裡面雖然出現很多錯誤、率真及自以為是,但正因如此,(這經歷) 亦顯得特別珍貴,義無反顧。

澳門東大學生關注北京學運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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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九廣場上的日子─香港攝影師黃勤帶專訪


【專訪】資深攝影師黃勤帶回憶八九年在天安門廣場的日子時表示,當年前往北京是為了採訪別的事,不過碰巧發生這場學生運動,他遂決定留下來,放下報館的工作,好好紀錄這場運動。

看到甚麼 就拍甚麼

「其實是下意識的,你看到甚麼,就想到要拍甚麼,拍的時候沒有想過是組織甚麼,都是靠直覺。」黃勤帶回憶當年天安門廣場上有很多人,而且一天之內發生了很多事,到處都是事件。「當你去到現場時,你會知道這是一件怎樣的事件和它的意義,這是一種攝影記者的嗅覺。」

中國數十年的文化一瞬間跑出來

對黃勤帶而言,八九年這場學生運動的意義,在於它是一場中國式的運動,詮釋著種種關於中國的一切。「首先是這種場面很少見;第二是,我覺得這件事,把社會累積幾十年的東西散發出來。」「很多關於中國幾十年的符號,都跑出來了,如毛澤東、馬克思、文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封建的影子,青年人那種朝氣、純真都跑出來…… 甚至是學生請願的方式,也是很中國的。」黃勤帶認為那就是他想紀錄的東西,那不是事件性的,只是這件事,讓上述的東西都跑出來了。他形容這場運動就像煙花那樣,數十年的中國文化,一瞬間都跑了出來。

相片:一個感覺 一個氣氛


從八十年代初期至中期,黃勤帶到日本研習攝影,希望走出傳統式新聞攝影,在攝影上拓展另一種敍事方式。黃勤帶表示,當初自己已想著以一本攝影集的形式去拍攝,希望自己拍下的照片,並不單純是一個紀錄,能跳出那場運動事件性,以一種關於「中國的圖像 ( image ) 」的角度去看這次學生運動。他希望照片不是要建立一個故事,而是一個感覺,一個氣氛。

黃勤帶
一九五七年生於香港。一九七七年加入新聞界。一九八二至八六年間在日本進修研習攝影。曾出版《廣場上的日子》、《填海記》、《香港地》等攝影集,現職自由攝影師。

社論:「六四」 不該是禁忌

二十一年前,滿懷熱情的青年,在天安門廣場發起愛國運動,要求清除貪污、推進民主,最終被暴力鎮壓而結束。雖然,去年是「六四」廿週年,這歷史事件一度成為媒體的熱門話題,甚至有香港報章從四月開始,每天大篇幅刊登相關的專題報道。今天,有多少澳門大學的同學認識「六四事件」呢?
 
不幸中的大幸,澳門與內地的大學生在八九年黑暗日子裡,為中華大地燃點自己,散發光亮。他們沒有為自己的前途和私益計算,沒有被權貴的恐嚇所壓倒,沒有被「河蟹」的傳媒牽著鼻子走。可惜,他們所燃點的,已日漸暗淡,今天,多少大學生有他們的「義行」、「義氣」呢?

澳門的大學和中學有很多禁忌,其中一項是「六四」。去年,有同學在澳門大學舉辦「六四」展覽,竟得到內地駐澳機構「請飲茶」的待遇;有學會出版觸及「六四」的刊物,卻收到「提示」要「低調」處理。本報刊登頭版「六四」廣告後,校方發出「重要通告」,引來外地傳媒報道:「同學質疑校方壓制學生言論、干預出版自由兼政治審查。大學內尚且如此,澳門百姓又點會唔噤若寒蟬?」

又聽說,有大學講師提及曾淡化學生作品內有關「六四」的內容,言談甚有「打救學生」的意味。大學已「失守」,中學生當然也難逃一劫,一名就讀天主教男校的高中生表示,老師「勸告」他不要出席在天主教玫瑰堂前地舉行的「六四」燭光集會。

「六四」是一件歷史事件,理應得到整個民族的正視,應該開展獨立而全面的調查,掌權者更不應對民間的「六四」論述進行打壓及滅聲。其實,民間要求「平反六四」往往不是出於報復的心理,而是希望同樣的事件不會再次發生,更希望推倒造成「六四」和「六四」後日趨惡化的腐敗和虛偽文化。

可悲的是,調查四川豆腐渣工程的譚作人,今年二月被判「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監禁五年。判決書指,譚曾發起以義務捐血來記念六四事件,又在境外網站發表「六四」文章《廣場日記》。譚的辯護律師認為,法院迴避川震、單純談論六四問題的判決,是在「用六四事件遮蔽地方腐敗,用譚作人案綁架中央政府。」

由此可見,「六四言論」在中華大地已不只是禁忌,更成為專權「入罪」的「藉口」,成為壓抑義行、縱容惡行的手段。二十一年來,沒有真相的揭示,沒有公義的伸張。長此下去,我們的國家有何前景呢?同樣因言被判入獄、曾在六月四日於天安門廣場留守的劉曉波,在「六四」十九週年撰文寫道:

「對於六四受害者和中華民族來說,六四仍然是至今無法癒合的巨大傷口。六四一天得不到公正評價,中國就無法避免類似人禍的發生,我們這個民族就不會有真實的歷史,也不可能有光明的未來。」

特約撰稿:追憶「六四」── 路,永遠都在【筆者:李默】

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中國人為了救贖這個落後的國度,走上街頭,呼喚民主與科學,這個國家就從此走入了新的歷史。一個聲音說,我可以給你們帶來科學與民主,讓你們當家作主。

七十年後的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無數困惑的中國人再次走上街頭,索問他們用血換來的新政權:「何時才能給予曾經承諾過的東西?」。於是他們被給予了子彈。

懷著無比美麗的希望走著,終於來到血肉模糊的現實。幾十年前人們的眼睛充滿著光亮,幾十年後換成了失神的迷茫。歲月流轉不歇,一代又一代。

即使「六四」被定義成「反革命暴亂」到「政治事件」,再到「政治風波」;即使問問身邊的人已經不知「六四」為何物,這歷史的傷口就能從此彌合,不再痛楚?其實你我都知道,世上的事,並沒有捷徑可以達成,用暴力和強權一夜之間平息的劇痛,並不會煙消雲散,只會化為綿綿隱痛。

但無論如何,縱使頭暈目眩、跌跌撞撞,生活終究總要繼續。二十一年,與其望著這傷疤回憶鮮血淋漓,不如想想如何繼續走下去,好好走下去,別再重蹈這覆轍。

我不想深究二十一年前的那場慘劇,誰錯的多一點,誰錯的少一點,至少在今天,就算是為了還純潔無知孩子們,政府也應該放下這個沉重的政治包袱。 

八九年至今,中國的經濟改革突飛猛進,政治改革卻因背負著這個包袱停滯不前,「一條腿走路」可以勉強維持幾步,而這一走就是二十一年,政治改革嚴重滯後的弊端在今天已經尖銳地凸顯。

「過去」已然無法改變,「今天」才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在這最珍貴的今天,究竟是吸取歷史的經驗教訓,為億萬人民謀取實實在在的幸福,還是繼續困在權力鬥爭的魔障裡,為小我謀取虛幻的幸福?究竟是選擇拿出魄力,為了人民的幸福和國家的前途排除困難,銳意政改,抑或是犧牲下一代,下下代人的幸福,以國家的前途為代價,去維護那些曾經手沾鮮血現在行將就木的袞袞諸公?

這個綿綿隱痛的另一個表現是,當年懷著一腔愛國熱血的人們現在已無處尋覓,如今的華夏大地上,充斥著對金錢和物質喪心病狂的渴求,甚麼愛國精神、甚麼社會責任感,都在孔方兄面前一潰千里。而正是「六四」,讓一個民族曾經的高尚信仰被暴力和強權踐踏,而一個民族精神信仰的墮落,遠比二十一年前死去的亡魂更讓人沉痛。

但是我始終相信,「六四」值得被牢記的並非死亡與傷痛,而是一代人曾擁有的高尚信仰。我同樣堅定地相信,每一個人,每一個政黨,每一段歷史都配得上寬恕。

區別在於,在充滿著勇氣懺悔之前,在被溫柔地寬恕之前,要走過多少崎嶇的彎路……

讀者來稿:淺談「橫琴大學」【筆者:YouthMacau】

從「澳門大學遷校橫琴」的消息甚囂塵上,到「『橫琴大學』奠基儀式」的新聞實實在在地播放出來,也就只有十個月左右的時間。我想說,澳門大學與特區政府的決定很「果斷」,因為他們完全不需要考慮學生的意見,所謂的諮詢會,只是讓學生聽聽校方代表的想法。

澳門大學高層閃爍其詞

實在很想知道,究竟澳門大學是「遷校」,抑或是「擴校」?但是擁有博士學位的澳大各高層,卻始終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與其說「給不出答案」,還不如說其「知道答案,卻在閃爍其詞」。

首先,如果是「遷校」,爲甚麽還要花費那麼多的人力、物力、財力,以及犧牲圖書館的安靜來建築那棟甚麽「科研大樓」?如果學校高層明知是「遷校」,卻還要繼續興建這或許毫無一用的建築物,澳門大學的前途實在有點迷惘。

其次,如果是「擴校」,爲甚麽新校區──「橫琴大學」設計圖卻標明各個學院,也就是說「橫琴大學」涵括了「原澳門大學」所有學院,那麼,現在的校區又用來幹甚麽?這還不是自相矛盾嗎?

澳門大學能否保證學術自由

本人覺得澳門大學用一塊以「租賃」形式的大陸土地作為校區,是對「一國兩制」及「澳門」大學的一種侮辱。首先,「澳門大學」校區不在澳門,有甚麽資格稱自己為「澳門大學」?這不是對澳門人的一種侮辱嗎?還不如叫「澳門橫琴大學」。

其次,「橫琴校區」這塊地是內地的,同時,這塊地是中央批准以「租賃」形式租給澳門四十年。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一間國際性學校,居然是「租」著一塊地來作為自己的校園,而且還毫不羞愧地說「澳門大學四十年不變」,那麼,四十年以後呢?

再次,「原澳門大學」的校方代表能否保證「橫琴大學」可以做到學術自由,不用看中央的面色?本人對此很是保留,畢竟沒有哪個「租客」不用看「包租婆」的面色。「橫琴大學」或許也不例外,甚麽「六四事件」、「釋放異見人士劉曉波」、「支持西藏民主」等所謂「敏感話題」,能否在「橫琴大學」裡光明正大地出現呢?
「橫琴大學」會否成為中國政治的衍生物

本身「一國兩制」在澳門就看不出有甚麽的成功,現在,卻有些無知人士高喊:澳門大學遷校橫琴是「一國兩制」的體現。本人只能說:你們這樣想,是你們無知;但你們把這些說出來,是你們對自己的「無知」一無所知。其實,很顯然,中央有用「橫琴大學」做實驗的意圖,漸漸地吸納香港的大學;就像當年「第廿三條立法」一樣,用澳門做實驗,逼使香港就範,幸好香港人意識到其中「奧秘」。

(本欄言論只代表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本報立場。)

有機推介:六四是怎樣一回事【製作:香港教育專業人員協會】

2010年5月13日 星期四

《有機報》5 月號

連續兩年選舉沒競爭 來屆會否打破? 學生會月內舉辦「領導機關選舉說明會」

【本報訊】去年十月,本報曾報道學生會領導機關選舉只有一組參選,連續兩年都沒有競爭的局面;同學對學生會時有不滿之聲,對選舉似乎也提不起勁,可是「世襲」意味甚濃的組別仍然當選。學年快將結束,新一屆選舉將於今年十月舉行,最終會否與去年一樣,只有一組參選組別呢?

月內將舉辦說明會

同學普遍對學生會領導機關選舉不感興趣,今屆學生會有何改善和部署?學生會理事長陳子成透露,目前正籌備選舉說明會,介紹參選資料和注意事項等,相信可於考試前舉行;在確定地點和時間後,便會立即以海報、學生會官方網站及電子報告欄等渠道公佈詳情,希望同學積極參與。

經歷兩屆參選和學生會工作經驗的陳子成認為,同學未有積極組閣參選學生會,除對參選不感興趣外,也可能是對學生會未有足夠認識;而且,遇上一班志同道合的人組閣參選,也不容易。

選舉投票率持續低下

同學對學生會選舉不感興趣,不單表現在組閣參選方面,投票率持續低下,也反映了同學對投票的冷淡。陳子成承認,去年的選舉宣傳確實出現問題,例如選委會及參選組別兩者的宣傳不足,導致很少同學到場投票。

在訪問過程中,記者嘗試向參選過來人陳子成「取經」;可是,陳子成對其經驗三緘其口。他解釋,一切選舉安排需交由選舉委員會進行,有興趣參選的同學,可出席月內舉行的選舉說明會,了解參選資料和要點。也可於學生會網站查閱內部規章「領導機關選舉制度」。

過來人:非單一選舉能發揮互相監督

【本報訊】第八屆學生會副理事長張家樵回顧以往選舉指出,澳大學生的參選和投票率都偏低,更曾因此修改章程降低門檻,避免出現投票率不足而重新投票。

他坦言,經過選舉產生的學生會未必是優秀的,但經過一場激烈選舉而產生的學生會,在學生心中的印象和認受性都會提高,各參選組別亦能發揮互相監督的作用,如留意別閣有沒有違規宣傳,令選舉出現黑箱作業的機會降低。

學生團體「河蟹化」?

為何同學對學生會選舉不感興趣?張認為,同學對學生會工作都不甚了解,以為是舉辦活動的機構,不認為進入學生會能做到甚麼。其實,學生會應該代表學生爭取權益。但他慨嘆,最近的學生團體都被「河蟹化」,未有看到學生會進行關於維權的工作,他更質疑五四學生的青年精神何在?

張家樵指出,澳門大學學生會作為註冊社團,應該擁有自己的「話事權」,不少學生會成員或許會被校方視為「麻煩友」;但是,學生會就是以「對著幹」來維護學生權益。

參選助成長 先熟悉選舉章程

他鼓勵同學參加學生會選舉,因為這是一個幫助快速成長的地方。對社會歷練和問題處理方面都會變得成熟,對於將來就業會有一定的幫助。

他建議參選的學生事先熟悉選舉章程,若有含糊和不清楚的地方,便應該向選舉委員會反映及要求作出解釋。

評論:澳大學生值得有高質素學生會

在民主的國家,若大部份國民不滿執政黨,便可透過選舉制度將其取替。因此,政黨無論如何不濟,總要把選民的一票放在眼內,絕不敢厚顏無恥、肆無忌憚地奪取私益,漠視甚至出賣人民的福祉。
 
澳大學生會領導層由學生普選產生,理應得到同學的認同、信任和支持。然而,過去兩年,同學們對學生會的批評不絕於耳,質疑更是多不勝數。筆者真的懷疑:現在是否仍有大部份同學滿意學生會的表現?

手握選票的大學生真的沒有選擇嗎?對!我們沒有選擇。過去兩屆選舉,只有一個內閣參選,數夠所謂的「信任票」便可上台。唯一參選內閣的成員更是近半數來自前屆閣員,可謂「世代相傳」,甚具「世襲」的意味。

縱使真有多個內閣參選,也不一定選出真正的代表。筆者發現,「操生殺大權」的選委會,其成員主要由「現任」會員大會主席團推薦便可,似乎難以防止「友好」加入,難免令人質疑其公信力。

「別無他選」是澳大學生的宿命嗎?期望來年至少有兩個內閣參選,也呼籲同學注意「選委會」的組成。由始至終,筆者深信澳大學生值得有一個高質素的學生會。

陸球

(本欄言論只代表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本報立場。)

青年遊行抗河蟹 人數遠超預期


【本報訊】五月一日除了發生警民衝突外,還有約四百名青年「歷史性」上街,全程沒有任何混亂,他們和平地完成遊行,並向特首提出青年人的訴求,沿途贏得市民掌聲。那是特區成立以來,第一次有青年自行組織遊行集會,主題是「增經屋保就業」、「關注青年問題」、「抗衡河蟹文化」。

人數遠超預期

「最終參加遊行的人數遠超預期。」發起人之一的 Esther 表示,約有四百人參與他們組織的遊行。她指出,社會問題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政府只顧經濟改革,社會已出現不平衡的情況。青年對不公平現象已忍耐很久,並對前途感到憂慮。

以往,青年人大多在互聯網表達意見,可能擔心得罪別人或影響前途等,表現較為沉默。數百名青年在「五‧一」出來表達訴求,Esther 認為是一次突破。她坦言:「各籌辦人與我都有同一目標,想令澳門好,不可以見到澳門如此下去。見到青年人願意站出來,大家都感到興奮。」

「河蟹文化」令社會沉鬱

由籌備到結束,最令Esther深刻的,是政府在集會地點等安排施予打壓,其中,民政總署要求他們更改集會地點。她認為當局應該讓遊行人士使用公眾場地集會,而不是以拒絕態度來應對。早前,終審法院就另一上訴個案裁定民署於「五‧一」期間不得限制集會地點。

遊行青年遞交給特首的信函中指出:「現在澳門存於官民交往、媒體和學校的『河蟹文化』令整個社會很沉鬱。」Esther 認為,青年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新聞媒體應按事實報道,不應有任何隱瞞或掩飾。遊行期間,青年高喊「報紙消息好鬼流、片言隻語怎麼夠」、「澳視澳門,日瞞夜瞞」等口號。

河蟹媒體皆社團唱雙簧

遊行前後,接受多個新聞媒體的訪問,Esther 認為部份編採者斷章取義:「閱看後,也不明白自己說甚麼。」另外,《澳門日報》既沒有訪問遊行發起者,反而訪問「澳門數一數二的河蟹」青年社團,她在網上形容兩者是「唱雙簧」。見到青年社團的「河蟹化」,Esther 希望成立青年團體,讓青年彼此鼓勵成長。

參加遊行的 Marco 狠批《澳門日報》:「它沒有資格做一份報紙,應該報道的事件都沒有報道出來,它是否真的關心澳門?」他又認為:「立法會基本是廢的,真正為民的方案均被間選及官委議員否決。所以,議會外需要一股聲音和力量。」另一參加者 Philips 直指,大部份「民間社團」只是為「搵錢」、「拜阿爺」,根本不能反映青少年的聲音。

打破沉默 創造歷史

遊行前夕,另一「八十後」發起人,以網名「風聲」在網上發表四百多字的感受:「明日就是我們打破歷史的時刻,一個屬於澳門年青人的大日子,終於來臨……那些年青人就只好在討論區高談闊論,將自己的意見和不滿宣洩出來……但他們為何沒有想到,既然在這個網絡裡有很多相似的聲音,為何不自發將這些聲音收集起來,成為社會上一把新的聲音呢?!」

大學生救援受傷女記者 撰網上「公開信」被刪

【專訪】「五‧一」當日,有多組遊行隊伍向政府總部進發,以勞工為主的隊伍在沙梨頭與警員發生衝突,期間,一名女記者被警方水炮擊中倒地,一度失去知覺,與她相距十米的 Madison 上前救助。

就讀澳門大學的 Madison 憶述:女記者與水炮的距離超過三十米。她受傷的那一刻,我們相距約十米位置,她與四五個遊行人士站在路上的一旁,他們沒有衝擊防線,但水炮還是向他們攻擊,她不幸被擊中彈起,墮地撞到行人道石壆,頭破血流,一度昏迷。

Madison 與其他人立即上前幫忙,主要是止血。他指出,雖然多次呼救,警方卻沒有反應,他們等了六、七分鐘,終於等不下去,才冒險把她抬往警方防線送上救護車。

「公開信」揭指揮官失言

修讀新聞與公共傳播課程的 Madison 回家後,在 Facebook 發表〈給澳門警察的公開信〉,希望引起社會的關注,內容之一是警隊指揮官在 Facebook 指責與警方對峙的市民是「仆街」、「人渣」、「生就累人死就累街坊」等。之後,本報記者發現「公開信」原貼被刪除後,Madison 則在 Facebook寫:「……打壓……」。

Madison 聲稱:「我沒有刪除,是 Facebook 自行刪除,相信是當局所為,這踐踏了言論自由。網民也深明此道,不斷的轉載就是反抗當局的行為。我認為十分合理。」

警隊指揮官網上失言 大學生開設反對群組

【專訪】「五‧一」遊行警民衝突後,〈給澳門警察的公開信〉在網上流傳,其中提及一名警隊指揮官在 Facebook 指責與警方對峙的市民是「仆街」、「人渣」、「生就累人死就累街坊」等。一名青年讀到那番言論後,在 Facebook 開設反對該名警員言論的群組,短短七天內,聚得三千多名成員。

雖然,明白警察在當日很辛苦,但群組發起人Smallhou 問:「為何作為當日警察的指揮官 (Alan Saronie Un),竟然可以在一個社交網站講出不負責任的說話。」他知道不只一個人在社交網站發表類同的言論。其中一名網民 (未能證實是不是警員) 回應那位指揮官:「如果可以用暴力!!我實落 (樂) 意!」

指揮官要道歉

生於八十年代的 Smallhou 表示,看完警員的言論後,內心十分憤怒和悲痛。為了讓更多市民知道這件事,並希望那位指揮官為自己的言論向示威人士道歉,他在 Facebook 開設「五.一遊行..原來警察係咁睇d示威者..(反alan saronie un聯盟)」群組。

群組在短短的六天之內,已聚得近三千名成員。Smallhou 認為,這證明澳門有很多人不滿警隊的作風。他注意到,很多市民覺得澳門警察只是合法的小混混 (爛仔),認為警察根本沒有盡自己的責任。Smallhou 希望特區政府提高警察的質素。

群組發起人:不怕打壓

對於〈給澳門警察的公開信〉懷疑受壓而被刪除,Smallhou 開設群組前曾擔心會否受到打壓,但他覺得表達的都是事實和真相,所以不怕打壓,他相信澳門還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城市。身為應屆大學畢業生,Smallhou 認為大學生有責任監督政府的施政和相關部門的運作。

警驅記者百米以外阻採訪 記者:令公眾合法知情權受損



【本報訊】在遊行人士與警員發生衝突期間,警方一度築起另一條封鎖線,不准三十多名記者到前線採訪,其中一位記者接受本報訪問時直指:「警方破壞法治及新聞自由」。

當遊行人士在沙梨頭水上街市對開路段與警員發生衝突時,有警員示意前線記者退在防暴警員後面暫避。然而,記者應增援警員的多次要求,再退到遠離衝突地點一百米以外後,警方以人牆築起封鎖線,阻止記者再到前線採訪。

防暴警察 VS 記者

十多名記者立即與警員連番理論:「警方沒有權利阻止我們採訪」、「我們不明白你們有甚麼理由」、「憑甚麼法律依據」、「懷疑警方現時封鎖消息」等,仍不見負責人出來解釋。發生輕微身體推撞後,警方更出動頭戴頭盔、手持盾牌的防暴警察,手無寸鐵的記者遂質問:「為何出動防暴器具對付傳媒?」

治安警察局局長李小平在現場沒有正式接受記者訪問,只表示有人投擲石塊,很危險。在當晚的記者會上,李聲稱是考慮記者的人身安全才作出相關決定。他又指示威者可把石塊、竹枝、鐵枝等投擲到一百米範圍內。但記者所見,在那範圍內的警員 (包括李小平在內) 均沒有穿著防護衣物,神情相當輕鬆。

保安全是美麗謊言

有份被阻的記者 Sio Sio 認為,警方嚴重阻礙前線記者詳實報道遊行,令公眾合法知情權受損。她對此深感遺憾:「記者需要謹守法律及兼顧自身安全,但對於合情合理的採訪工作被阻,我是不能接受的。」生於八十年代的 Sio Sio 斷定:「一百米外保安全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警方破壞法治及新聞自由。」

「你哋係差人?」

【特稿】電影「無間道」的傻強有一忠告:「如果一個人做緊一樣嘢嘅時候好唔專心咁望住你,咁佢就係臥底!」本報記者在五一青年遊行隊伍中發現,有不少人貌似普通市民,隨著隊伍前行,不斷在旁拿著相機或攝錄機拍攝。

他們的表情既不似熱血的遊行人士,也不似熱衷攝影的發燒友,更似目無表情、執行職務的監視者。每當發現記者有意拍下他們時,大多會鬼鬼崇崇地離開,之後又再出現在人群之中。

使人不禁提出一個問題:「你哋係差人?」如果不是,為何會拍下遊行人士的容貌?如果是,為何不是由「帶有警察標誌」的警員拍攝 (如穿上制服或佩帶證件)?市民可能在「不知情」下全被攝進警方的鏡頭內。

在遊行和平有序進行、完全沒有混亂的跡象下,以拍攝取證為理由能否站得住腳?存案是否用於秋後算帳?是否用來威嚇示威人士?澳門還有沒有法律保障的遊行集會自由?

有機社論:為言論及新聞自由一戰

一名女記者被警方水炮擊倒受傷;數十名記者被警方視為暴徒,無法到前線採訪 ;大學生發表「公開信」揭露警員劣行後,社交網站刪除相關帖文;另一大學生開設「反警員惡言」群組,期望更多市民關注警隊質素。我們認為,今年的「五‧一」實是一場捍衛「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戰爭。

記者在採訪中遇上「意外」,實在不是「新聞」。在外地,記者在專權國家採訪警民衝突時,被槍擊致死的個案也時有發生。然而,一個遠離水炮車超過三十米、沒有「殺傷力或衝擊舉動」的女士,為甚麼成為警方的「射擊目標」?操作的警員是否看到她手持攝影器材?若看不清楚對方的表現而「開炮」,或有「亂射」之嫌。

救助受傷女記者的青年指控,等了六、七分鐘仍見不到警員或救護員,竟要市民合力把傷者抬到五十米以外的救護車。由此可見,當局的安排實是「救護不足,防暴有餘」。專業的治安當局理應預示到有市民在衝突中受傷,卻不準備救護員隨時進場,是否刻意將市民的生命置之不顧?

記者不是因為「八卦」或「襯熱鬧」而進入衝突現場,他們是履行監察的職責,尤其注意擁有高度武力的警務人員,有否濫用職權,有否使用過度暴力。警方竟然出動防暴警察對付手無寸鐵的記者,以「安全」為理由阻礙記者到前線採訪,無疑是干預新聞自由的惡行,本報向警方作出強烈的譴責

新聞媒體的高層行政人員:你們見到記者的遭遇嗎?你們聽到他們的申訴嗎?你們唾棄警方的「狡辯」嗎?為何不說一句公道的話?為何容許強權侵犯新聞專業精神?在事發後一週的截稿之日,筆者仍未見到有「新聞工作者團體」發出任何聲明,其沉默的態度與記者敢言的本質背道而馳,實在令人感到遺憾。

此外,社交網站 Facebook 也成為「五‧一」言論的「必爭之地」。尤其要注意在該網站張貼的〈給澳門警察的公開信〉,引起坊間很大的回響後,竟被該站肆意刪除。誰有這麼大的能力令 Facebook 刪帖呢?這是嚴重指的控,無論是否屬實,網站營運商理應作出交待,因為其舉措實是損害言論自由。

青年人設立反警員言論網絡群組,短短一週集得三千多成員,由此可見,在主流新聞媒體失職之時,互聯網將可成為監督社會的新力量。加上青年近日透過網絡組織遊行,定會引來專權者的虎視,或許如制定〈維護國家安全法〉一樣,突然推出損害網絡自由的法例,公眾實需提高警覺。

讀者可能質疑,在《有機報》的「五‧一」遊行特輯中,未有提及部份示威者如何衝擊警方防線,是否違反新聞持平的原則?答案很簡單:不是。由於港澳眾多主流媒體已大篇幅報道 (甚至渲染) 衝突的情況,《有機報》又只有四版的篇幅,唯有作出取捨,尤其重點報道青年在「五‧一」的行動。

讀者來函:潑水嘉年華工作人員中大獎?籌辦方強調抽獎機會均等

《有機報》編輯:

今天在東亞樓九樓平台舉行了「迎夏日潑水嘉年華」,這次嘉年華會的籌備、宣傳都很認真,攤位遊戲內容不乏味,入場玩遊戲又可以做善事。

而在這次嘉年華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晚上八點零五分 (最後一輪) 抽獎環節中,得獎者幾乎都是穿紅衣的活動工作人員 (包括大獎、二獎得獎者),其中一名得獎者已是第二次得獎,她上台兌獎時手持一疊獎券,仔細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得獎獎券。

初時我還以為誤闖了嘉年華閉幕後的工作人員慶功宴呢。手持大疊獎券,中獎機會總會較普通入場玩家高吧。當初因為說門票收益作慈善用途,所以我跟朋友每人購買一套門票,但看完這個抽獎環節,就令人有種「大家捐錢,工作人員抽大獎」的無奈感。

我不想以偏概全,恰巧我只看到最後一輪抽獎環節,不知道之前的抽獎環節情況是怎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員們都很熱心善事,所以每人買入很多套門票呢。

二O一O年四月十七日


潑水迎夏日繽紛嘉年華聲明

「潑水迎夏日繽紛嘉年華」活動圓满結束,首先十分感謝支持活動的所有參與者以及贊助商。本活動為「希望之源」所籌得之善款總額為澳門幣 21,854.1 元正。

鑒於內地旱災情況持續嚴重,本會取消活動當日所有潑水環節,以珍惜寶貴的水資源,對於十分期待潑水環節的參加者,本會藉此感謝各位對是次活動安排的諒解。

就有參與者對本活動提出了一些意見與質疑,本會亦藉此作出聲明以示關注:對於有同學投訴嘉年華會的主題不妥,原因是內地出現了旱災,指本活動不應以「潑水」為題。由於主題的構思於旱災發生前已敲定,而且以此主題進行了一系列的籌備工作,包括申請贊助在內等,故難以改變主題,但當本會得悉此災情後,已及時作出了調整,把所有關於潑水的活動取消,隨即在官方網站,澳大傳新電台,FACEBOOK 中宣佈有關內容,以表達對災民的關心。

其次,有同學指出抽獎欠缺公允,就此本會嚴重强調抽獎機會人人均等,抽獎過程是本著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進行的,絕無舞弊之嫌。工作人員是重要的活動參與者,故他們參加抽獎並不會影響此次抽獎的公平公正,而且工作人員參加抽獎也增加了其對工作的投入度和抽獎的刺激性,更能帶動更多參與者的支持。

特此公告

澳門大學會展市場管理課籌備委員會

讀者來函:餐廳食具存浪費?食店承諾選用更環保

致《有機報》:

澳門大學近期大力推廣低碳生活及環保節能,但據本人觀察所見,大學之「安德魯」及位於乒乓球室上的「小賣部」每天製造數以百件的塑膠垃圾。

同學在「安德魯」享用一個午餐計算,會造成大量不可回收,數百年不能分解之垃圾,例如:紙碟、膠杯及膠蓋、飲管、紙巾、餐刀餐叉的膠套,還有紙袋、膠袋、保鮮紙……

而在乒乓球室上的「小賣部」也見到同樣的情況,在傍晚時間,小賣部前就會堆滿幾袋塑膠垃圾……

這都是極為浪費及不環保的行為,亦非同學所想……

澳大學生上


「煮意小食」回覆


多謝同學的意見,我們會繼續改進。由於空間和條件所限,所以「煮意小食」只能夠以外賣形式經營。外賣食店每天都會消耗大量即棄的餐具和盛器。為了減少對環境的傷害,在取得經營合約前,我們就已經向校方承諾過,外賣用的盛器都要採用可循環再造的環保物料製造。此外為了節約能源,「煮意小食」亦率先採用節能光管。將來,我們亦會考慮選用更環保的餐具和使用再造紙袋取代塑料袋,儘力支持環保校園。

Ray

編者按:至截稿時間,仍未收到安德魯餐廳的回覆。

有機外電

台大學生會辦情趣用品展

據《明報》報道,台灣大學學生會在四月舉辦「情趣用品特展」,強調「高潮無罪、情趣多元」。場內展示按摩棒、震蛋等情趣用品,有女生看後感到更好奇,也有男生認為這些東西沒有甚麼了不起。雖然,校方收到不少抗議,學務長馮燕說,挑戰禁忌議題是學生的權利,校方不打算干涉。 (明報)

大學舉辦吸血鬼文學研討會

「英國廣播公司」報道,電影「吸血新世紀」(Twilight) 造就大批吸血鬼粉絲,英國赫特福德大學 (University of Hertfordshire) 開辦專題討論會「敞開的墳墓、敞開的心——現代文學作品中的吸血鬼與殭屍」,希望通過吸血鬼吸引年輕人走入文學世界。 (英國廣播公司)

中大播放電影「坦克人」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於四月中旬舉辦「坦克人(THE TANK MAN)」放映會,該電影以探尋當年隻身擋在坦克前的青年下落之迷為主軸,講述「六四」的經過,以及「六四」之後,廿一年來中國的發展和問題。學生會把今年「六四」的主題定為「八九民運與當今中國」,希望在紀念「六四」同時,帶出當今中國問題的反思。

每月之星


總理溫家寶於五月四日到北京大學與學生交流,校方特別安排一位樣靚、聽話的學生會主席與他互動,更把其他學生關在樓裡不讓出來。被溫總當場揭穿後,校長一臉尷尬。

溫家寶對身邊的學生說:「不用說,我知道你們是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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